一、引言
在前苏联时期，中亚五国作为加盟国，经济发展水平低下，经济结构单一，主要是为工业化提供原材料。经历了苏联解体和经济危机，中亚五国纷纷走上了各自的经济发展道路。蕴藏丰富的自然资源，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广阔的市场前景等一系列的优势使中亚国家对全球投资者都有很大的吸引力。
作为“中亚雄鹰之国”的哈萨克斯坦是近年来国际经济界的一颗新星。最快的经济发展速度、稳定的政治局势、良好的社会秩序，丰富的石油天然气、煤炭、有色金属等矿产资源，良好的农业基础，优良的生态状况以及优越的地理位置和良好的人文环境使哈萨克斯坦成为中亚地区最具投资吸引力的国家。而重视吸引外资，奉行积极外商投资政策，也是哈萨克斯坦备受全球投资者青睐的重要原因。根据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2013-2014 全球竞争力报告》，哈萨克斯坦在全球最具竞争力的148 个国家和地区中，排名第五十。吉尔吉斯斯坦的经济自由度较高，市场准入比较宽松。吉尔吉斯斯坦吧吸引外国投资、改善国内经济环境、发展农业作为其经济发展的重点，将发展旅游业和扶持中小企业列为以后经济工作的重点方向。《2014 年营商环境报告》显示，吉尔吉斯斯坦在189 个国家或地区中排名第68 位。塔吉克斯坦稳定的政治局势、储量丰富的矿产资源、日渐繁荣的消费市场和对外开放的经济政策都有利于外国投资者进入本国参与经济建设。地处欧亚大陆中心地带的土库曼斯坦则具有政治稳定、社会事业发展迅速、油气储量丰富、经济增长前景良好等一系列的优势。作为中亚人口第一大国的乌兹别克斯坦劳动力资源丰富，经济发展迅速，近五年GDP 增长率均超过8%，为数众多的历史文化名城吸引着全球各地的游客。政府对工业园区的建设给予的大量优惠也吸引了大量的外资进入该国。①
中亚国家良好的投资环境吸引了包括中国在内的很多国家的投资。中国与中亚国家的贸易往来历史悠久，但中国企业投资中亚则是在“走出去”战略推动下逐渐发展起来。近些年来，大批中国企业进军中亚，对中亚投资大幅增长。从流量上看，2013 年《中国对外投资统计公报》显示，2013 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共计10784371 万美元，投资中亚五国共109895 万美元，占比1.01%。从总量上看，截至2013 年底，中国累计对外投资共66047840 万美元，其中中亚国家占比1.35%，达到889297 万美元。从增长速度看，2009 年至2013 年，中国对中亚直接投资存量增速分别为6.16%，29.35%，38.22%，93.98%，13.68%。
中国与中亚五国多年来的投资和经贸合作促进了中亚五国的经济增长，使双方经济联系更为紧密，区域内贸易规模得以扩大，区域经济的互补性得以加强。但当前中国在中亚五国推进贸易投资便利化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和非关税壁垒与高关税密切相关的障碍，如贸易秩序不规范、走私问题、通关中的腐败行为等②。中国对中亚五国的贸易壁垒较低，而中亚五国对中国的贸易壁垒较高。高关税已经成为中国与中亚经济合作的主要障碍之一。建立中国—中亚自由贸易区可以消除贸易壁垒、达到互利共赢、主要是是使贸易双方和该地区的投资活动更加便利，经贸合作发展将更加迅速，其经济合作效果也将更加明显。除了经济效益之外，着力构建中亚自由贸易区对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扩大我国向西开放，维护西部边境地区稳定和加快新疆跨越式发展等都具有重要意义。
二、中国对中亚五国投资
(一)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的投资规模以及行业分布
1.哈萨克斯坦吸收外资情况
从外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流量上看，2010 年至2014 年吸引外资分别为222.46 亿美元、264.67 亿美元、289.35 亿美元、241.37 亿美元、238.88 亿美元。2007 年至2014 年，哈萨克斯坦吸收外资流量分别为共计1878.29 亿美元，成为独联体国家中吸引外资最多的国家之一。直接投资流量趋势和增长率如图1 所示。
从上图可以看出，就外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流量而言，2012 年之前，一直呈现着递增趋势，2012 年以后虽有所下降，但每年仍然维持在200 亿美元以上的规模。这说明了对外国投资者而言，哈萨克斯坦依然是比较理想的投资环境，仍将继续吸引外来资本流入。
从外国对哈萨克斯坦投资存量上看，据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世界投资报告》显示，截至2013 年底，外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存量达1295.54 亿美元，占全球对外投资总额的0.58%。2004 年至2013 年哈萨克斯坦外来直接投资存量及其所占全球对外投资总额的比例如图2 所示。
从图2 可以看出，哈萨克斯坦近十年来，外来资本存量呈现出不断上升的趋势，并且国内外来资本存量占全球对外投资存量之比也呈现出总体上升趋势。这一现状说明了，哈萨克斯塔外来资本存量增长速度高于全球对外投资存量的增长速度。这意味着，对全球投资者来说，哈萨克斯坦的投资吸引力正在不断增长。
从外来投资来源看，截至2014 年12 月31 日，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存量前五名的国家和地区依次是荷兰、美国、法国、中国和英属维尔京群岛。它们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总和为1057.29 亿美元，占哈萨克斯坦外来直接投资的81.46%。其中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存量最多的是荷兰，总额579.92 亿美元，占44.68%。主要外资国别来源及占比如表1 所示。
从外来直接投资的行业投向看，外来直接投资主要投向采掘业、专业和科技活动、制造业、批发和零售贸易、机动车辆和摩托车维修业、建筑业等行业。而对信息通讯业、金融保险业、运输和存储业以及其他行业则投资量较少。图3 和图4 分别显示2013 年和2014 年哈萨克斯坦外来直接投资的行业投向及各自比例。
可见，外国对哈萨克斯坦的直接投资主要集中在工业部门，尤其是矿产资源的开采利用行业。这与哈萨克斯坦本国的蕴藏丰富的资源石油天然气以及金属矿产资源密不可分。
2.中国对哈萨克斯坦投资规模以及行业分布
近几年来，中国与哈萨克斯坦经贸合作密切，因而投资总量较大，占中国对中亚五国投资的一半以上，但呈现出一定的波动。据2014 年发布的《中国对外投资统计公报》显示，2012 和2013 年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流量分别为29.95亿和8.11 亿美元，占中国对中亚地区投资流量的88.71%和73.84%。2005 年至2013年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流量变动及增长率如图5 所示。
投资流量的变动使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存量逐年增长，图6 显示了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直接投资存量和增长率。
据商务部统计，中国对哈萨克斯坦投资存量在2007 年、2008 年、2011 年和2012 年分别增长了120.79%、129.91%、79.71%、118.69%，分别占中国对中亚五国投资存量的69.23%、72.20%、70.87%和79.9%。到2013 年底中国对哈萨克斯坦投资累计存量达到69.56 亿美元，占中国对中亚投资的78.22%。从图6 可以看出，投资存量增长率波动较大，但始终大于零。对哈投资存量占比则一直维持在60%以上的高位。
根据哈萨克斯坦国家统计署资料，截至2013 年底，在哈萨克斯坦注册的中资企业2800 家，中资企业在在哈外资企业总数中居第三位。中国对哈萨克斯坦投资领域主要包括石油勘探开发、哈萨克斯坦石油公司股权并购、加油站网络经营、电力、农副产品加工、电信、皮革加工、食宿餐饮和贸易等。
资料来源：中国驻哈萨克斯坦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⑥
（二）中国对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的投资规模以及行业分布
1.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吸收外资情况
吉尔吉斯斯坦国家统计委员会公布的数据显示，2013 年，吉尔吉斯斯坦共引进外国直接投资9.93 亿美元，同比增长68%。吸收外资主要领域为加工业、不动产、金融、贸易、采矿等。吉尔吉斯斯坦外国直接投资主要来自哈萨克斯坦、中国、俄罗斯土耳其等邻国，目前累进引资共计约68 亿美元。其中，中国对吉尔吉斯斯坦直接投资4.55 亿美元，同比增长2.2 倍，中国是吉尔吉斯第一大投资来源国。2014 年《世界投资报告》显示，2013 年，吉尔吉斯斯坦共吸收外资流量7.6亿美元；截至2013 年底，吉尔吉斯斯坦吸收外资存量为34.7 亿美元。
塔吉克斯坦官方统计显示，2013 年塔吉克斯坦吸收外国直接投资3.41 亿美元，累计吸引外资25.34 美元。外资主要投向公路修复、能源开发及贵金属矿开发和加工、食品加工业、发展中小企业等领域。目前塔吉克斯坦吸收外资的重点区域是水电站建设、公路修复及隧道建设、通信网改造、矿产资源开采和加工、农产品加工等⑦。在塔吉克斯坦投资的主要国家有：中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英国、荷兰等。联合国贸发会议发布的2014 年《世界投资报告》显示，2013 年，塔吉克斯坦吸收外资流量为1.1 亿美元；截至2013 年底，塔吉克斯坦吸收外资存量16.2亿美元。
2. 中国对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投资规模以及行业分布
根据《2013 年中国对外投资统计公报》的数据，2013 年，中国对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投资流量分别为2.03 亿美元和0.72 亿美元，投资存量累积达到8.85 亿美元和5.99 亿美元，占中国对中亚五国累计投资存量的9.96%和6.74%。2005 年至2013 年中国对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斯坦直接投资流量和存量变动如图7 和图8 所示。
目前，中国在吉尔吉斯斯坦注册企业约260 家，合作范围涉及贸易、工程承包、通讯服务、矿产资源勘探和开发、农业种植、养殖、食品和农产品加工、金属冶炼、建材生产、轻工业、运输、房地产开发、建筑、餐饮、旅游、娱乐等多个领域和行业。中国企业在交通、通讯领域市场份额进一步加大，行业领头羊地位突出。
据中国商务部统计，中国在塔吉克斯坦主要投资企业有：紫金矿业，塔中国际，华新水泥、新疆建设兵团在塔吉克斯坦设立的海力公司等。主要涉及矿业、农业、电信、水泥等领域。⑦
3.中国对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的投资规模以及行业分布
乌兹别克斯坦官方统计显示，2013 年乌兹别克吸引外国投资超过30 亿美元，较2012 年增长5%，其中，直接投资22 亿美元，占比72%。据联合国贸发会议发布的2014 年《世界投资报告》显示，2013 年，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吸收外资流量分别为10.8 亿美元与30.6 亿美元；截至2013 年底，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吸收外资存量分别为85.1 亿美元和230.2 亿美元。
中国对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直接投资总量较小，并且在部分年份还存在着撤资的现象。据中国的商务部统计，截至2013 年，中国对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直接投资存量达到2.53 亿美元和1.97 亿美元。表3 显示了2005 年至2013年中国对两国直接投资情况。
（四）中国对中亚五国投资特点分析
1.以国有大型企业为投资主体，以能源资源勘探开发为主
中亚国家独立之初，我国对中亚国家的投资主体以中小企业为主，主要投资领域为贸易、餐饮等服务行业，投资规模不大，经营业绩不佳。从1997 年中石油大规模投资获得哈萨克斯坦阿克纠宾斯克油田、乌津油田的承包权和石油管道的修建权开始，我国对中亚国家的投资形成了以油气资源开发开采为主、以大型国有企业为投资主体的特点。主要原因一方面是能源项目投资周期长，所需投资金额巨大；另一方面部分中亚国家（如哈萨克斯坦）对我国民营企业进入有诸多限制。
2.以上海合作组织为平台给中亚国家提供优惠贷款
上海合作组织是由我国主导的区域合作组织，政治与经济合作是该组织的两大职能，除土库曼斯坦外，中亚四国均是该组织的成员。为我国在上合框架下，为中亚国家基础设施建设提供优惠贷款，主要投向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有利于促进地方经济发展，提高基础设施水准。中国对哈萨克斯坦的投资主要以直接投资为主，对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的投资主要以政府贷款为主，对塔吉克斯坦的投资主要是直接投资和无偿援助。
3.除国有大型企业外，新疆在我国对中亚国家投资中发挥重要作用
除大型国有企业针对能源领域的大型投资外，我国对中亚国家的投资主要来自新疆地区，以民营企业为主。同时，中亚国家对我国为数不多的投资也主要集中在我国新疆地区，主要是服务型和贸易型企业。新疆企业在中亚投资具有如下特点：一是填补中亚国家产业空白；二是积极本地化；三是积极投资战略资源；四是投资双边合作重点领域。
三、中亚自由贸易区的建设
(一)中国对外自贸区建设的情况概述
多边贸易体制和区域贸易安排一直是驱动经济全球化向前发展的两个轮子。现在，全球贸易体系正经历自1994 年乌拉圭回合谈判以来最大的一轮重构。强调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是适应经济全球化新趋势的客观要求，是全面深化改革、构建 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必然选择。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发挥自由贸易区对贸易投资的促进作用，更好帮助我国企业开拓国际市场，为我国经济发展注入新活力、增添新动力、拓展新空间。
近几年来，我国的对外自贸区建设取得很大的成绩。据商务部中国自由贸易区服务网⑨显示，已签协议的自贸区共有11 个，正在谈判的自贸区有8 个，正在研究的自贸区有5 个。另外，优惠贸易安排有一个，即亚太贸易协定。
2014 年12 月5 日中央政治局会议在研究2015 年经济工作时明确指出，“一带一路”建设是2015 年工作的重点任务。随后，习近平强调，要加强顶层设计、谋划大棋局，构筑起立足周边、辐射“一带一路”、面向全球的自贸区网络，积极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探讨建立自由贸易区事宜⑩。可以看出，我国进一步对外开放的布局已经显现，“一带一路”是纲，而自由贸易区则是目，以“一带一路”的建设拉动自由贸易区的构建，以自由贸易区的建设来促进“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将是未来的发展新动向。纲目并举的对外开放布局反映了“一带一路”与自由贸易区的紧密联系，同时也体现了自由贸易区在对外开放大棋局中的重要性。
(二)中亚自贸区建设的必要性和意义
1.建设中亚自贸区的必要性
中亚五国是亚欧大陆桥的桥梁，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和政治地位。近年来，中国与中亚五国经贸和技术合作关系愈加受到世人瞩目，对亚洲和世界经贸格局产生重要影响。新疆要充分发挥向西开放的桥头堡、对外开放的重要门户和基地的作用，抓住大有作为的战略机遇期，激动建立中亚自由贸易区的进程，并逐步扩展到俄罗斯、巴基斯坦、印度等国家，这应成为当前和今后抓机遇、扩开放、提能力、促发展的重大战略。
建立中亚自由贸易区能带来明显的综合经济效益，促进区域整体经济发展。一方面能消除关税壁垒，实行进口商品的零关税，有利于扩大中国与中亚五国的贸易规模。目前中亚五国对中国的贸易壁垒较高，而中国对中亚五国贸易壁垒较低。另一方面，发挥贸易创造效应，促进区域内各成员国GDP、就业和社会福利的快速增长。再一方面，可以产生贸易转移效应，其他国家从中亚各国的进口将增加，从而可以加强这些国家同中亚各国以及欧亚其他国家或地区的经济联系，扩大相互合作，提高中亚地区凝聚力和吸引力，进而产生较大的贸易转移和辐射效应。
2.建设中亚自贸区的意义
在西部大开发背景和“一带一路”提出的战略机遇期下，加快建设中国—中亚自由贸易区具有重要意义：
有利于实现“五通”，积极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习近平主席在访问中亚时，提到“五通”，包括政策沟通、道路连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民心相通。这些实际上就是要求“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要有基本设施，有道路等。“五通”体现的是经济发展进步最基本的要素，加快推进中亚自由贸易区建设，国家势必会在“五通”建设方面加大资金投入和额政策支持，在全方位、多层次和狂领域的开放格局中创新开放模式、开放平台、开放机制和开放理念，并发挥其他叔作用，此举是对加大我国全面向西开放和“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重大战略补充。
有利于确保边疆持久稳定，维护民族和谐稳定大局。新疆作为中国的边陲省份，肩负着维持国家经济社会稳定、守护国家领土完整和安全重担。要发展新疆经济，必须要发展好边境经济。加快建设中亚自由贸易区的建设，可以不断为边境经济乃至整个边疆经济的发展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这样一方面可以增加国家向心力、民族凝聚力和认同感，从而有效遏制分裂势力的猖獗活动，进而确保边疆地区长治久安。从更广阔的国际视野来看，自贸区的建设必将推动相关地区经济繁荣发展，促进民族和谐团结，压制“三股势力”的活动空间，提升中国的国际声望和地位，从而实现巩固发展边疆地区稳定与安全的目的。
有利于发挥区域合作优势，拓展经济发展空间。中国与中亚五国的经济具有极强的互补性，而且这种互补性呈现出增强的趋势。更深一步的经济合作，包括贸易和投资等，必将极大的发掘相关国家的经济潜力，发挥区域合作优势。实际上，新疆作为中国与中亚接壤的门户，是双方贸易往来的重要枢纽，其所承担的进出口量占据中国对中亚进出口量的大部分。抓住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契机，努力推进中亚自由贸易区建设，既能促进“五通”的实现，深化我国与中亚五国经济合作，也能推动新疆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
有利于提高我国向西开放水平，实现发展新跨越。未来的十年至二十年将会是新疆跨越发展、实现后来居上的重要战略机遇期，在当前国内外竞争日益激烈的情况下，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构想的提出，必定会深化中国与中亚五国的经贸关系，为推进中亚自由贸易区建设提供重要契机。一方面，新疆地区得天独厚的区位条件可以得以充分利用，扩大开放和深化改革齐头并进，大力推动外向型经济向前发展，促使经济结构升级，提高我国向西开放水平。另一方面，可以增强国内外生产要素的吸引力，为集聚产业发展提供新的空间，从而为新疆实现科学发展、后发赶超提供新思路和更大的战略空间。同时，亦可以凭借新平台打造新优势，利用新机制谋求新发展，站在新起点实现跨越。
四、“丝绸之路经济带”背景投资与自贸区建设的结合
在世界范围内，比较成功的自由贸易区有欧盟自由贸易区、东盟自由贸易区和北美自由贸易区。这些贸易区的建设自理论论证到探索实践，直至最后建成运行发展至今，已经耗费了几十年的时间，并且仍然处于发展完善之中。同样，建设中亚自由贸易区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一项牵涉甚广的复杂工程。
考察欧盟和北美自由贸易区可以发现，带动区域经济发展的核心国家是自贸区建设成功的关键。德国和法国是欧盟发展的经济核心，美国则是北美自由贸易区的经济核心。所以，中亚自由贸易区的建设必定要以中国经济为核心，并以此来拉动整个区域的经济发展。中国提出“丝绸之路经济带”是中国向西发展的重大战略部署，体现了未来区域发展的新动向。经济带的建设必定是从点到面，循序渐进地发展起来的，而这正是中亚自由贸易区建设的契机所在。未来，中国作为中亚自由贸易区建设的核心国，必须加大投资力度，为中亚自由贸易区建设创造必要条件，并以此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
（一）应当引导投资更多地流向有利于“五通”实现的领域。
政治沟通、道路联通、贸易联通、货币流通和民心相通，这“五通”涉及到区域经济发展的方方面面，也是自贸区建设乃至“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关键问题。中亚国家近年来基础设施建设虽有所改观，但仍有所欠缺。引导投资流向道路等基础设施领域，可以为自贸区建设创造必要的发展条件，打下良好的物质基础。而就中亚地区而言，投资与贸易又具有明显的促进关系。投资的扩大可以促进贸易的增加，增强中国与中亚五国之间的经贸联系，深化双方合作关系，为进一步的贸易和投资便利化准备条件。货币流通涉及制度层面的建设，也是深化务实合作，密切金融联系的重要方面。中国对中亚金融方面投资和合作相对较少，因而实现货币流通尚需时日。有鉴于此，应该鼓励国内有实力的银行进一步向中亚国家发展，一方面扩大对中亚投资，另一方面加强货币流通的制度建设。
（二）应当引导投资更多流向自贸区建设的试验点和试验区。
中国新疆对第三国开放的六大一类口岸之一霍尔果斯口岸正在建设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虽然该中心并不大，但却是中哈两国经济合作的重要试验场和创新点，而且这种“一区跨两国”的合作方式在国际上尚属首例，也是中国探索与周边国家新型贸易合作的一次有益尝试。该中心的目标是实现中亚区域及国际合作从“点”到“面”的跨越，并建成中亚区域经济合作的平台⑪。边境合作中心是中哈自由贸易区的试点，而后者则是中亚自由贸易区构建的关键一环。事实上，中哈霍尔果斯边境合作中心是一个样板，具有一定的示范效应。未来，可以借鉴霍尔果斯边境合作中心的实践经验，在喀什经济开发区、阿拉山口口岸、巴克图口岸、吉木乃口岸等其他新疆贸易条件好的边境口岸均建立跨国国际边境合作中心，推行自由贸易的政策措施，扩大示范效应。这些试验点和试验区是未来中亚自由贸易区的前奏和基础，应当引导投资更多的投向此类试验点和试验区的建设。不管是从基础设施建设方面，还是从贸易、金融、人员往来等制度建设方面，都应该给予足够多的投资支持。
（三）应当引导投资更多地流向目前投资较少而又与自贸区未来发展息息相关的产业。
中国对中亚五国的投资不平衡，投资主要集中于能源、资源领域，这一方面引起了中亚国家的警惕和担忧，不利于双方深入开展合作；另一方面，投资领域单一不利于中亚国家的全面发展，对其经济结构产生负面影响，长期来看这会降低中亚自由贸易区的价值。未来，应当引导投资优先投向中亚国家鼓励投资的领域和方向，如交通运输、电信、农业、银行信贷、水利和环境保护等领域。上述领域关乎中亚自由贸易区成员国的共同发展问题，也是各成员国经济贸易发展的基础领域和关键领域。如果这些领域的不到很好的投资和建设，那么不仅推进自由贸易区建设的步伐将会十分缓慢，而且也难以收到建设自由贸易区的预期经济和社会效果。
注释：
①商务部，《对外投资合作国别（地区）指南》
